除去正在停牌期間的*ST皇臺(000995.SZ),安徽金種子酒業股份有限公司 (60019.SH,以下簡稱“金種子酒”)無疑是上市酒企中“墊底”的那個。
5月10日,金種子酒通過上海證券交易所“上證e互動”網絡平臺,召開了公司2018年度業績說明會。對于公司主營業務呈現低迷的原因,金種子酒相關負責人表示,近年來白酒行業消費升級較快,安徽省內白酒主流價格帶重心上移,公司主要產品偏離主流價格帶,百元價位產品處于培育階段,目前對公司的貢獻度不大。
根據金種子酒歷年財報顯示,2013年至2017年,公司凈利潤呈現持續下滑態勢。雖然在2018年凈利潤同比暴增1144.09%,但除去征地補償款,凈利潤實際不足40萬元。
在行業人士看來,金種子酒經營作風老套,長期賴以傳統的渠道導致毛利率常年下滑,品牌和產品處于低端化是金種子酒業績持續低迷的重要原因。“徽酒的渠道優勢,已經在目前的市場背景下沒有什么優勢可言,革新成敗成為是否逆轉的關鍵,相反只能抱守殘缺了。”白酒行業專家蔡學飛評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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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業務持續低迷
營收和凈利潤持續多年呈現下滑態勢的金種子酒,在2018財年似乎得到了改善。根據金種子酒2018財報顯示,該財年營收錄得13.15億元,同比增長1.89%;凈利潤錄得1.02億元,同比暴增1144.09%。這也是金種子酒自2013年開始出現下滑以來,首次實現凈利潤的增長。
但金種子酒凈利潤的正向增長,依靠的是巨額的賣地補貼。對于2018財年利潤的大幅增長,在財報中金種子酒承認主要原因是“原麻紡老廠區土地及附屬物被政府作為棚戶區改造進行征收補償產生收益。”
記者注意到,金種子酒于 2018 年 11 月獲得政府征收驗收單,并于 2018 年 12 月 28 日收到首批征收補償款,上述事項導致金種子酒 2018 年度確認其他業務收入為9870萬元。如果除去此次征地的巨額補貼,金種子酒在2018財年的凈利潤不足40萬元。因此從實質看來,金種子酒自2013年以來主營業務凈利潤持續走低的狀態并未改變。
根據公司歷年財報顯示,2013年至2017年間,金種子酒的凈利潤分別為1.33億元、8856.17萬元、5208萬元、1701.9萬元和819萬元,降幅分別為76.22%、33.64%、41.19%、67.32%和51.88%。
在營收方面,雖然金種子酒看似有略微回升,結束了自2013的營收下滑,但實際上并不是酒類業務的貢獻。根據金種子酒財報顯示,在2018年金種子酒酒類營收為8.75億元,營業收入同比減少13.99%;反而藥業的營收實現3.3億元,實現同比25.91%的增長。與2012年營收最高峰相比,金種子酒的營收已經下滑超過5成。
“金種子酒自2013年行業調整期以來出現下滑,但此后并未有大方向上的調整,導致其遲遲沒有在此輪的行業上行過程中獲得改變,”一名不便透露身份的行業人士告訴記者:“金種子酒作為中國最早一批的上市酒企,早在1998年便登陸了資本市場。在此之后上市的酒企,大多都是在上市前后完成了資本混改,引入了外來的管理和資本人才。但金種子酒在這方面遲遲沒有動作,主要還是金種子酒上市較早,且由國有資本主導,在資本市場層面沒有太多的外部壓力和推力,因而說,金種子酒存在‘老國企病’也是有可能的。”
目前,金種子酒的大股東是安徽金種子集團有限公司,持有27.1%的股權。該集團的控股方是阜陽投資發展集團有限公司,系阜陽市政府的國資平臺公司。
在2014年,在金種子酒任職二十余年的鎖炳勛宣布退休,寧中偉接任董事長一職。作為金種子集團公司原副董事長、總經理,寧中偉繼任之時,背負著扭轉金種子酒業績下滑的重擔,但時至今日,金種子酒仍舊沒有走出低谷期。
根據金種子酒的產業布局來看,除了酒業以外,藥業也成為了上司公司的主營業務之一,除此之外,房地產等產品都有過嘗試。在酒業務之內,金種子酒業布局了苦蕎酒等保健酒,但并沒有太大市場反響。“按照現有的經驗來看,酒企多元化并沒有太多的成功案例,且保健酒不太符合安徽的飲酒文化。”白酒專家楊承平說。
記者注意到,對于金種子酒在行業上行期的低迷,很多投資者出現了不滿情緒。根據當地媒體《金陵晚報》報道稱,由于常年保持遠差于同行的業績,投資者對于金種子酒的不滿情緒頗高,甚至有投資者向《金陵晚報》“易索賠”欄目詢問,是否有可能向上市公司進行索賠。
徽酒變革亟待點石成金
一直以來,徽酒都是以渠道的靈活而著稱。但在蔡學飛看來,目前的行業趨勢不利于徽酒渠道優勢的發揮。“自2013年行業進入調整期以來,高端產品都是以團購渠道為主,在這方面,洋河、瀘州老窖做的是較早也是較為成功的,因而兩家公司的高端產品迅速崛起。相比之前依靠傳統的餐飲、商超渠道,在銷售方面不但成本居高不下,而且對高端產品的品牌塑造嚴重不足,金種子酒就是其中較為典型的代表。”
梳理金種子酒的財報不難發現,其白酒產品毛利率為61.42%,遠低于行業其他酒企。同為區域酒企的今世緣在2018年的毛利率為72.94%,酒鬼酒為78.81%。此外,公司應收款年末比年初增長 99.31%,錄得1.66億元,在2018年期末數占總資產的比例為5.23%。財報中給出的解釋為本期定期存單未到期,計息期增長及應收拆遷補償款未到賬。但在金種子酒的資產負債表中,其應收票據及應收賬款仍舊高達2.76億元,其中應收賬款為1.18億元。“對比13億元的營收,金種子酒應收賬款過高,說明很多酒還是壓在渠道層面。”上文中的業內人士告訴記者。
對于安徽市場的判斷,金種子酒在財報中分析稱,近年來安徽省內白酒市場呈現出消費快速升級的態勢,白酒主流價格帶已從 2012 年的50元至100 元/瓶上漲到目前的百元以上,并有持續上漲趨勢。即便金種子酒已經認識到產品的升級,但其主要產品的價格仍舊在50元至70元,其高端產品的價格也不過300元,相比之下,與主流品牌的價格帶是有較大的差距。
在上世紀90年代末至20年代初,金種子酒曾經是安徽乃至華東市場具有話語權的酒企之一,主要依靠的是強大而靈活的傳統渠道能力,價格較為低廉的產品牢牢把控著終端的餐飲渠道。但在此輪的行業上行期中,發展速度較快的企業無一不是對品牌塑造和高端化進行了持續的發力。
至于金種子酒未來將進行哪些方面的變革,截至記者發稿前未收到對方的回復。只是在金種子酒的財報中,公司表示:“堅持產品聚集,以產品力激發市場銷售力,依托年份恒溫蘊藏和品質柔和兩大核心對公司產品進行持續升級。”
實際上,徽酒在此輪白酒行業上行期,也出現了成功的變革者。其中,最為成功的無疑是現在的徽酒老大古井貢酒。蔡學飛告訴記者,古井貢酒的迅速崛起,得益于近年來年份原漿的成功宣傳,使得高端品牌塑造成功,但相比之下,迎駕貢酒的高端產品塑造就略顯乏力。除此之外,口子窖由于較早注重高端產品開發,且其香型較為獨特,形成了固定的消費人群,因而也具備厚積薄發的優勢。
在此背景下,金種子酒在安徽省內乃至華東市場的發展前景進一步受限,“本土優勢企業愈發明顯,川酒對華東市場的布局也開始初見端倪,這使得金種子酒甚至迎駕貢酒在內的徽酒企業,未來市場前景不容樂觀。”蔡學飛表示。